但是夏小雅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几分希冀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连雷霆的负责人都没有见到秘书客客气气走出来，好言好语礼数周到，但是偏生就是不让她见真佛。
一会儿是正在开会，一会儿是有重要的客人，只管将夏小雅晾在会客厅里。
那杯茶水添了再凉，凉了再添，永远茶香四溢，永远热气蒸腾，能够烧的人心烦意乱。
“这个合约很重要，我们希望最少能够见一下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才好决定我们之后的合作方法。”夏小雅客客气气，她觉得自己几乎能够配得上低声下气四个字了。
秘书的笑容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夏总，真的不是我不让您见啊，我们雷总最近是真的很忙，客户来访，调查回馈，下探基层员工，哪件事不要时间啊。”
夏小雅再背着人视线的地方拳头逐渐收紧，一口气恶狠狠堵在心口。
秘书说的这件事，哪一样能够重要到和这份合约相提并论了？
就算是找理由也不至于这样敷衍吧，这其中的贬低之意，随便谁都能够看的清楚。
就连夏小雅这样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也阅历尚浅的小姑娘，也有了浓浓的被侮辱的感觉。
但是毕竟是在雷霆的地盘，夏小雅再不忿，也只能将所有的怨气吞回肚子里去，顺便拉住了已经快要冲到人脸上打一顿的秘书。
这件事还不是板上钉钉的结果，再最后的日期到来之前，只要肯想想办法，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要是在这里将雷霆惹怒了，那才是全部都完了。
夏小雅只有勉强保持着还算得体的微笑，离开了雷霆。
她的掌心已经被自己纤长的指甲划的鲜血淋漓，只有依靠这么刺骨的疼痛，才能勉强保持着冷静，才能克制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要再留下把柄。
只是在楼上，雷霆大厦一面窗户后，站着雷霆企业的董事长，雷万豪。他腆着富态的啤酒肚，目送着夏小雅的车子一路离去，摇了摇头。
电话那头，一个隐隐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带着嘲讽的笑意：“怎么，心疼了？”
“哪能啊。”雷万豪也跟着笑了笑，“不过是合作过几次的小公司而已，有什么好心疼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被电波扭曲的粗粝尖锐：“别忘了，你们公司现在最大的合作商是我，是发展还是衰败，不就在雷总一念之间吗。”
雷万豪的表情愈发复杂，但是声音听上去愈发尊敬：“那当然，以后还是要麻烦您才是。”
“哼，你最好这样想。”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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