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暗了，侧厅里灯火通明，映着隔得不远的墙上的油画，更显得油画上的人笑容恬静。
地上是由多米诺骨牌组成的巨大的圆形，顺着圆形在外面摆了一列直线多米诺骨牌，就像是以前红色的鞭炮，有些人不会把它们完全展开，而是只拉出来一串点燃，其他部分都还是圆形，会被顺着引爆。
当然若不是个高手要这样确保每一个都能倒下很费时间，因为需要不断地测试，观察，最后得出可以从头倒到尾的排列方式。
柳桓花了一整个下午摆这些，失败了无数次。现在他在安静地摆圆圈外面的直线，该靠多远，位置都在他心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柳耀曳站在走下侧厅的台阶上。他知道柳桓来了，否则妻子画像旁边的花也不会换成新的。
这次是绣球，样子很可爱。
同时他也在想他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骨牌的。随后他看见了柳桓身后的箱子，样子有点像藏宝箱，他突然就想起来了。
这是他的妻子的，为了给他弟弟的孩子。对，柳耀曳当时跟他的爱人说了他有个弟弟。
这么想想，柳耀曳发现他和柳阎炙真是像，连喜欢的女孩都是同一个类型的，温婉、恬静、善良。然而他们俩又都不是省油的灯。
突然之间柳桓注意到柳耀曳了，摆好最后一个，呼了口气，“我来还书的。”
“等了一下午？”
“因为我想知道你干什么去了，”柳桓耸了耸肩，“就好像是之前鬼王不管事，他是去清扫了。”
“私事。”柳耀曳不打算确切回答柳桓的问题，然后他皱了皱眉，“你摆这些骨牌做什么？”
“不知道。应该是因为在这些骨牌中理解了一些事吧，”柳桓伸出手，推到了第一个，接下来所有的骨牌都依次倒了下去，“只要有一件事发生，就会有接二连三的事情出现。”
所有的骨牌倒下，柳桓把它们全部收回了箱子里，“那我回学校了，今天晚上最后一场联排……嗯……他们说早上都要上课，就我比较闲，就只能晚上了。”
“我期待你的话剧。”柳耀曳看着柳桓的背影。
“他们说你来会引起慌乱。”柳桓停下来，撕裂空间。
“确实。”
“拜拜。”柳桓走进了蓝色漩涡。
柳耀曳看着那个箱子，自言自语道：“只要有一件事发生，其他事情就会接二连三地到来。”他又回过头看向了花瓶里的绣球花，“那么，第一件事是什么呢？”
次日所有的表演项目结束之后，柳桓坐在舞台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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