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霄推开门，门发出来的响声惊动了罗桂花，她往门口看了一眼，发现来的人不是警察而是那天救自己的人，神色略有些复杂，很快又将脑袋转了过去。
张霄将门带上，走到床边拖了把椅子坐下，顺手拿起床头的苹果削起来：“罗同学，感觉好点了吗？”
罗桂花没说话。
“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懂对吧？黄世杰做什么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你所花掉的每一分钱都沾着你校友的鲜血，而你却用的毫无心理压力。我不知道是什么生长环境培养了你这样的心态，但是我想告诉你，做人呐，得有底线。过去的事情咱们可以不用计较，但是现在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十字路口，走错一步你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张霄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插上牙签后放到了罗桂花的手边：“吃一个，苹果很甜的。”
罗桂花看着张霄，眼泪刷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张霄拿起一小块的苹果放到她嘴边：“我很少跟其他人说这些道理，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不太喜欢讲道理的人，我更加信任我的拳脚。但是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还没有被金钱彻底腐蚀的东西。那些失踪的或者是死亡的女大学生，她们何其无辜！”
罗桂花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撤掉了氧气罩，大声喊道：“她们才不无辜，她们遭遇的一切都是报应，都是她们自找的！若是不贪慕虚荣，又怎么可能被坏人趁虚而入！我跟世杰只是引领，并没有胁迫她们，她们都是自愿的。”
张霄将苹果收回来，把盘子放好，说：“真的是自愿的吗？之前就没有任何的诱导消费？罗同学，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纯良，你应该不仅仅是大牙的情人，还是他的合作伙伴吧。你负责在学校寻觅目标，勾引其上当，当她极度需要钱的时候，将大牙介绍给她。”
罗桂花咬着下唇，嘴唇都咬白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张霄：“是又怎么样！我逼她了吗？从来没有过！都是她们自己来问我在什么地方可以弄到钱。那些女生都活该倒霉，一个包包就要上万块，一支口红就是几百上千块，更不要说首饰项链等奢侈品，我见过最厉害的一个月用了三十万！而她的爸爸妈妈给她的生活费，八百块而已！哈哈哈，第一个月的钱她就还不上，后来世杰就让她去接客，一个客人四百，三十万，她要接一千个客人。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砂万人尝！哈哈哈，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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