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罢，今日这事，我会想办法在皇兄那边过个明路，往后就不怕被人提起，拿来做筏子了。”元禹头痛地用指尖抵住太阳穴揉。
“那你好好保重。”陈玮姝笑了笑，起身离开，她走了两步，却又回头，叮嘱道，“你的酒量不好，别总喝那么多酒。”
元禹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已经离开了。
沅兮殿外，芷袖早已在外面等候，见陈玮姝出来了，便提步上前跟在陈玮姝身后。
陈玮姝漫不经心地用细嫩的指尖把脸侧垂下的青丝别在耳后，“如何？”
芷袖紧跟在她身后，回道：“果然不出娘娘所料，玉太妃和环太嫔那边都有人看着。”
当初排除了芙妃的嫌疑之后，陈玮姝就开始怀疑这件事情不是皇上的妃子干的，从六宫二十四司到她身边伺候的李德盛再到天牢，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着对方的人，这分布之广泛，必定是在宫中钻营多年的人了。皇上也算是个专情之人，未登基时身边就那么几个伺候的人，后来登基了，才多纳了几个后妃，既然不是芙妃，那剩下的就那么几个资历深的，当然，也还有可能是先帝的妃子了。
她扪心自问，自打进宫以来就没有做过什么招人恨的事情，所以这些人里面，人人都有可能。
她今日来独身来找元禹，也是临时起意，一来想要借此逼他答应不再追查她的事情，二来，便是想借此看一下到底有谁一直在关注着她的事情。
要是寻常事情，那些眼线也许会隔上个三五天，等没人注意了，再偷偷把消息送出去，可是后妃会见外男可是大事，这个时候眼线们就会颇为伶俐地尽早告知自家主子，没想到今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嗯，”陈玮姝应声，“还有么？”
“还有芙妃和瑞妃，其余的便没有了。”
瑞妃？
陈玮姝指尖一顿，她和瑞妃的交集不多，只有挑选画像的那几天才多了几句话说，当时只觉得她很是认真，说话不算八面玲珑，但是叫人舒服。
怎么说呢，陈玮姝看着她，便觉得她虽颇有慧根，但是却甘愿成为芸芸众生的一员，少生悲喜，也满身悲喜。
她的指尖不经意间捻了起来，浅声说道：“她们八人如今身份低微，做起事情来也诸多制肘，你晚些去找覃衡表哥，向他要几个心腹来替本宫看着——采芙殿就不必看了。”
她半路折了个道，去了瑞妃的汉河宫。
瑞妃还在庭院中修剪花草，看见她，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反应过来，含笑说道：“我道你怎么会这么大胆，原来是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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