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先开口，省去了不少麻烦。他问：“刚才的两张黄牌，不会影响你下场比赛吧？”
是吃了两张黄牌，但他判得很公允。“没关系，反正也没有下一场了。”
“——所以才犯规？”他系纽扣的手停了停。
“这也是战术。”我笑笑：如果没有明天，就不用保存有生力量了。
莫子诚也笑了：“你大概和你父亲很像。”
“你知道我是希念希？”我开始觉得自己有点滑稽。
“现在知道了。”他摸摸我的头，“刚才只是觉得像，你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我在隔壁书房里。”
“你们家有几个书房？”我几次去，每次闵希载都是在固定的书房里招待我。
他谦虚地：“没有其他家具，只好用三五间屋子来装书。”
和父亲呆久了，我难免觉得他过于谦和过于守拙，有点假。好人的话还可以忍受，这么韬光养晦的坏人，多少让人毛骨悚然——“你注意我很久了？”
“为什么会这么以为？”他温和地。
是啊，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因为我自己本身对他很感兴趣，所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希晟磬是我父亲。”我觉得自己在说车轱辘话，翻来覆去。我是希念希，我父亲是希晟磬，我是希晟磬的儿子，希念希是——我就知道这些，这些，是推不出来真理的。
“但希晟磬不会让你来找希载，何况是先后三次。”他笑了，万事皆明。
“你都在隔壁？”我觉得自己实在是点低，不是间谍卧底的材料。
他摇摇头：“其实夫妻间很少有什么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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