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逐鼎小说

  哲学专业的学生都是被调剂过来的,上课的老师除非是大帅哥或是大美女,否则很难把学生吸引进教室,尤其是那些老教授的课,来听的学生寥寥可数——有时甚至没人可数。我们大一上学期还没涉及专业课,只是开设了一堂哲学概论。讲课的姜老姜松天老师据说是学校哲学专业的创办者,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可一生热爱哲学,更热爱教育事业,说自己当初投身教育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死也要死在课堂。他就是那个说“千万不要忘记:我们飞翔得越高,我们在那些不能飞翔的人眼中的形象越是渺小”的老师,嗜烟如命,上课时经常将烟误作是粉笔。姜老天生为计划生育做贡献,膝下无子,所以经常把学生意淫成自己的孩子,特别是那些认真听他讲课的学生。

  姜老为人死板,可是却硬要表现出自己幽默的一面,无奈幽默细胞实在少得和头发一样可怜,只好借住讲别人的幽默事例说明自己也在幽默之列。姜老因为自身的缺陷,最经常说的话就是叔本华的“所有的爱恋激情,无论其摆出一副如何高雅飘渺、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都只是植根于性欲之中”,然后在后面补上尼采说的那句“你到女人那里去吗?可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当然,最后一句说不说还是取决于来听课的学生里有没有女生。

  我很不幸的被姜老器重,主要还是怪我多嘴。有一次姜老提出一个问题,说,有没有同学知道“哲学”对人类生活的重要性?

  我碰巧在书上见过黑格尔的原话,抢答说,这个我知道,如果把人类生活比作一座寺庙,那哲学便是里面至圣的神。没有哲学的人类,生活将会是黯淡无光。

  姜老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并且从我的回答推断出我是一个热爱哲学之人,于是每节哲学概论都会点我回答问题,让我彻底丧失所有逃课的机会。不过其他课,比如形势与政策、法学概论、管理学原理,能逃则逃,因为那些老师实在不像是在上课,反倒像是在演示催眠术,并且屡试不爽。我和孙建有心转进汉文专业,经常跑去蹭课,一听才知道那句所谓“毁灭作家的坟墓”并不是空穴来风,还真是的确如此。汉文专业的老师上课有个共通的地方,都喜欢坐着念讲义,话都是别人说过的,至于自己的见解一点没有,与其听他们讲课,倒不如买本《中国文学史》自己看。我去听了几次课,然后不想再去,孙建比我快,就只去了一次。

  晚上走在校道上,看见好多情侣手拉着手,我突然好想羽洛,忍不住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大多异地恋感情的维持依靠每天晚上准时的电话联系,两个人不仅可以隔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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