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的手一抖，只听“啪”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你说什么？柳嫔吃了老鼠药？”芷烟看了眼面上一派镇定脸色却已经发白的水漫，再次求证道。既是如是禀报，那定然是及时发现了的。
一个宫婢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是。自幽闭令下后碧梧院长期不通风的引来了很多老鼠，不曾想近日不知娘娘从哪个格拉兹里把那鼠药给扒了出来当糖吃了，幸亏发现的早……”
水漫站起来，“带本宫去瞧瞧。”
芷烟看着两腿发抖的宫婢，“你做得不错，回头有赏。还不快起来给娘娘带路。”
甫一出门，正迎上了苏妃，水漫有些惊诧，见她云裳霞佩、长睫微卷，眉目间依旧是淡然之色，却比之平日多了份羸弱憔悴。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本是有些话想说的……”
她来找自己定然是为了那日的事，想来她是要告诉自己最后的决定了。“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可是不巧的很，我现在有些事呢，一时半会不知能不能回来，不如回头我去你那儿拜访——”
“不用了。”她微笑着，“我就在这儿等会吧，左右现在我也闲着。”
见她这般水漫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吩咐人好生招待，便去了碧梧院。
“柳嫔现在怎样了？”站在门口，水漫问道。
守在门口的太监答道：“太医刚来看过，说是没什么大恙，这会子正闹腾着呢，说什么也不肯喝药……”
她微微叹气，掩住眉目间的一丝疲惫，推门进去，只见柳嫔鬓发散乱，嘻嘻笑着，左躲右闪，那些宫女面上愁云惨淡，见水漫进来，呼啦啦跪了一地。却见柳嫔往这边看来，忽然冲她嫣然一笑，没待水漫有所反应就嘻嘻走了过来，拉着水漫的手看，摸着她的指套，“这个真好玩。”说着竟执起一只放在嘴里咬了下，众人都吓了一跳，大气也不敢出，却见柳嫔蹙起秀眉，有些失望道，“好硬啊，我不玩了。”说着就像顽童丢弃不要的玩具一样甩开水漫的手，却被她用力抓住。
“药呢？”
一旁端着药碗的宫人赶紧出来道：“在这儿，娘娘。”
水漫也不言语，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拉便把柳嫔扯到眼前，她语气温柔，“乖，把它喝下。”然后不待她反应抬起她的下颚用力一捏迫使她的嘴巴因疼痛而微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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