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白衣,惜我之花。泽以流泉,覆以月华。彼时白衣,斟酒煮茶。桐音已哑,人已天涯••••••”
有女子的吟唱声传来,秦北鸾环视一周,目光停留在那株盈迹草上。
有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虚浮在草的上空。
秦北鸾听了一会,转身,欲离去,却被叫住。
“你带我走。”
秦北鸾回头,那个女子面朝她。湖边的雾气袅袅,掩住了女子的面容。
“为什么?”
秦北鸾停住脚步,饶有兴致地问。
“你很孤独。”
秦北鸾想拒绝。真可笑,你怎知我孤独?为何我孤独便要带你走?犹豫了一会。秦北鸾开口:
“好。”
她的确孤独。孤独到明明身边有光、有暖,却总是触到彻骨的寒冷。
秦北鸾指尖一痛,低头看,右手食指指尖渗出了一滴血珠。一朵盈迹花飘来,停留在秦北鸾指尖。瓷白的花瓣浸了殷红的血,散发出诡异的红光。
“以吾元神为媒,以汝鲜血为契。吾愿与汝缔上古之契,共享力量与生命。”
女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唤吾之名,白衣。”
秦北鸾喃喃:“白衣。”
说完,模糊间看见女子身体由虚变实,向秦北鸾走来。秦北鸾闭上了眼。
我一定是失血过多了。
秦北鸾想着,晕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
秦北鸾缓缓睁眼,看见白衣站在身旁。
“你醒了吗?”
白衣开口。
“我一定是失血过多了,头好沉。”
秦北鸾伸手扶住头,皱了皱眉。余光好像看见白衣一脸不耐,用“你是笨蛋吗你确定你睡醒了吗你真的已经不是婴儿了吗你的脑袋是不是被人钻了个洞灌进去米粥了啊”的眼神鄙夷地看着秦北鸾。仔细一瞧,白衣还是淡漠的神情。这样才适合那张脸嘛。白衣的眉眼如水墨般浅淡朦胧,仿佛笼着一层雾气。这种温婉而又有些冷淡的美,正如瓷白的盈迹花一般。长发及膝,墨色发丝被一根瓷白绸带松松地系着。白衣白裙,裙摆上有点点墨迹。仔细瞧去,是一朵朵细碎的墨色盈迹花。
“失血不多。被饿晕了。”
白衣说,秦北鸾红了脸。
只是流了一滴血,怎么会失血过多啊笨蛋!
“我也饿了。”
白衣看着秦北鸾,白皙的颊上浮现疑似羞涩的绯红。
“你想吃什么?”
秦北鸾一边问,一边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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